刘伟鸿说着,将面桌子上的黄熊猫往高升面前推了一下。到了京师,刘二哥一般都是抽这个烟。都是从他老子刘成家那里顺的。
高升本来不怎么抽烟,但刘伟鸿这平淡的架势,却让他感到一股压力,似乎无可与抗,连声答应着,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谢正涛连忙给他点着了。他虽然不明白高升是什么来头,但能够和胡彦博程山等人成为朋友,必定也是世家之后,家里老头子的职务,低不了。京师的纨绔圈子,就是这样。他们不排斥富二代加入,但“待遇”上绝对有差别。世家子那骨子里头透出来的傲气,不是暴发户能够模仿得了的。一般来说,富二代在京师纨绔圈子里,也就是个跟班和钱包的身份。
据刘伟鸿所知,这种情形,就在二十年后,也没有什么改变,相反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官二代和富二代,很多地方又交集,但也有着本质的区别。一般的富二代,永远都无法融入到官二代真正的核心圈子里面去,除非是所谓的“红色资本家”子弟,戴着红顶子的,那又另当别论。
这种情形,在京师尤其明显。
改革开放之初,全国各地都兴起过一股“官员傍大款”的风潮,甚至有商人将省部级副省部级实权干部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个案出现。一些暴发户便因此牛皮哄哄的,口出狂言,说是只要有钱,能把市政斧全部拿下。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诡异的倒挂情形,主要还是因为社会变更太剧烈。官员们的观念转变没有商人那么快速,面对汹涌而至的市场化商品化大潮,有点眼花缭乱,不知所措,轻而易举就被商人的银弹击倒了。
那会,颇有一些富一代牛叉了一阵子。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员们逐渐意识到权力在市场经济中的诸般妙用,便“自重”起来,再也不肯轻易贱卖手里的权力了。不但要价越来越高,门槛也是越来越高,商人们再想对官员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难度就越来越大了。再过十来年,被人为“倒置”过来的“权与钱”之间的关系,又会恢复“正常”。在一个官本位国家,有权就意味着有一切,包括金钱在内。
不过地方上发生的这种情形,在京师比较少见。四九城里,官爷实在太多,权力实在太大,商人们一直都不曾真正占据过“主导地位”,始终都是依附权力而存在。
“二哥,久仰大名啊……”
高升抽了一口烟,笑着对刘伟鸿说道,眼里露出好奇的神情。
刘伟鸿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小高,你呀,别被彦博这个家伙忽悠。他跟你开玩笑呢。大家都是年轻人,哪里来的大名小名?小的时候不懂事,经常打架闹事倒是有的,这个名声不要也罢。”
“不不,不是这样的……”高升便连连摇手,说道:“二哥在江口为了营救一个落难的女孩子,大展神威,把江口的流氓恶势力一扫而空,这个可是真威风,假不了的。”
刘伟鸿不由苦笑了一下,料不到自己在江口“冲冠一怒为红颜”,竟然在京师又赢得了偌大的“威名”,还真是无心插柳了。
不过高升佩服的,并非刘二哥的“武勇”,而是老刘家的赫赫权威。这么大的动静,硬是给压了下来,连老封家都没有怎么较真。
在京师世家子眼里,这个才是真了不起。不但证明了老刘家的强势,也证明了刘伟鸿在老刘家的地位。刘伟鸿若真是个纨绔子弟,无论如何都是调不动军队的。
胡彦博诧异地说道:“小高,你小子不是个斯文人吗?怎么对这个事情,也那么感兴趣了?怎么,想转行向二哥学拳脚啊?这可是找对人了,二哥手底下功夫是真厉害!”
高升脸色又是微微一红,貌似这位高公子,姓格是有点“娇”,像个女孩子似的,动不动就脸红。难怪胡彦博老是想“欺负”他。
“彦博,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工作的?我们记者,对新—闻最敏感!在看来,二哥这个行动,简直就可以写本了,一准大火的。”
高升尽管时不时会脸红一下,姓格却也不是真的腼腆,相反很是健谈,拍马屁也是不露痕迹,算得是个中高手了。世家子弟,只要不是太笨,都有两下子。
“嘿嘿,这回啊,算你说得靠谱。三儿,叫几个顺眼点的过来,一起喝个酒,乐呵一下再说。”
胡彦博哈哈一笑,扭头对程山说道。
“好嘞,哥几个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程山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虽说大家都是哥们,但长夜漫漫,几个大男人坐在一块喝闷酒,也着实无聊。怎么着也该点缀一下。只是二哥和胡彦博没发话,程山也不好自作主张。没的被二哥骂一顿,那多不好意思?
见刘伟鸿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程山立即站起身来,叫上谢正涛,屁颠屁颠地走了。
只要是程三公子搞的派对,就不可能少得了漂亮女人。当然,偌大的院子,男男女女好几十位,也不可能所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全都是程三公子叫来的,其他来参加派对的世家子,也会带女伴过来。不过这些带过来的女伴,那就是名花有主,不能随便去碰的。搞不好就会闹“血案”。
今儿特意邀请二哥过来乐呵,程三公子自然准备充分,如同他自己所言,就能在这种事情上出点力气。转瞬之间,程山和谢正涛就带着五名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其中就包括后世成为官方歌舞团负责人的两位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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