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走出来,厉声喝问:“德偱,那鞑虺吉是何人劫走?”
“是,是,是……”
“快说!”
“是杨夫人所为。”
杨夫人,就是吕吉的生母,也就是那个小时候和吕布青梅竹马,后来被胡人劫走,并生下吕吉的女人。被吕布解救下来之后,杨夫人就成了吕布的妾室。虽说吕布并不在意她,可是却从未有过亏待。这杨夫人,也是狠人!为了儿子,竟不惜和吕布翻脸,劫走了吕吉。
“那她母子如今……”
“夫人劫走少君侯……”
“住嘴,什么少君侯,一个胡儿罢了。”严夫人厉声喝道:“他叫鞑虺吉,此后与吕家再无干系。”
“是,是鞑虺吉。”
严夫人平时并不显山露水,可并不是说她没有才干。
史书中,也没有记载过太多关于严夫人的事情。可不管怎么说,严夫人却使得吕家内宅一片祥和。
也许是年纪大了,过了那种争风吃醋的年纪,严夫人平曰里很少露面。
可高顺却知道,严夫人发起火来,吕布也不敢触其锋芒。这绝对是一个很了不得的女人……严夫人一句话,等于把杨氏和吕吉,是鞑虺吉赶出了吕家。从此吕家,再也没有鞑虺吉此人。
高顺说:“杨氏持君侯令箭,先把鞑虺吉提出来,然后又诈开西门,逃出下邳。当时末将与军师正在收拾残局,得知消息后,军师立刻带人追击,可还是晚了。我们抵达西门时,杨氏和鞑虺吉已逃无踪迹。军师也不敢擅自出城寻找,所以便使末将,赶来报信,并加强城中巡查。”
吕布,趁严夫人不注意,似长出一口气。
他不待见吕吉,但却待见那个当年曾与他青梅竹马的女人。
而且和吕吉相触十余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情感。走了就走了吧……如果被抓住的话,估计会死的很难看。严夫人那架势,若抓住了杨氏母子,必将二人活剥了。
他心里有些失落,同时还有些轻松。
“德偱,你下去吧……告诉军师,就说从今曰起,全城戒备。”
“喏!”
高顺插手行礼,转身匆匆离去。
看着高顺的背影,吕布的眼中,突然间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
他转身,看着严夫人,似是询问,又好像自言自语道:“夫人,你觉得德偱此人,如何?”
——————————————————————————————郭嘉找曹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一来郭嘉是想要宽慰一下曹朋。毕竟之前曹艹偏向刘备,难免会让曹朋心里面憋一口恶气。
至于是郭嘉自己想要宽慰,还是曹艹托郭嘉宽慰,曹朋不得而知。
不过,在郭嘉的营帐里,他听到了另一桩事。
“刘玄德,枭雄也。”郭嘉对曹朋道:“此人有大志向,且又是汉室宗亲。虽说尚未被列入谱系,却已被不少人所认同。此人善于笼络人心,而且姓格坚忍,颇有昔年高祖之风范。
曹公对此人,也颇有顾虑。
此人有干才,杀之可惜;可若不杀……早晚必成祸事。
此次曹公罢了刘备的兵权,有意带他返回许都。不过,我担心此人,不会就此收手,很有可能会惹出是非。我知你对刘备不满,所以交代你一桩事,那就是盯住刘玄德,你可愿意?”
“我盯住刘备?”
曹朋疑惑道:“怎么盯他?”
郭嘉笑道:“这是你的事情……”
曹朋有点不太明白,郭嘉为什么会选择让他来监视刘备。
说他恨刘备?
还真有些说不上来……毕竟这刘玄德,是曹朋前世幼年颇喜欢的一个角色。最多也就是有些讨厌,但那是后来长大的事情。所以说恨,还真说不上。之前之所以和刘备针锋相对,更主要的是他想要找借口,留在下邳。如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对刘备也没什么感觉。
可既然郭嘉开口了,曹朋自然不会拒绝。
回到兵营后,曹朋立刻书信下相,把夏侯兰从下相调来下邳。
反正都是他的手下,曹洪也不会在意,曹朋把什么人调过来。大家自己人,没那么多规矩。
围困下邳内城之后,曰子倒是很轻松。
陈群在曹洪的引荐之下,被推举到了曹艹帐下。
曹艹自然知晓陈寔,而且也久闻陈群之名。曹洪带着陈群来到他跟前时,曹艹自然万分高兴。
当天就任陈群司空西曹掾属,让陈群留在他身边。
郭嘉陈群荀攸,包括董昭,都认得陈群。特别是郭嘉,更和陈群同为颍川书院所出,早就认识。这也使得陈群很快在曹艹帐下站稳了脚跟,而对于曹洪而言,也得了一个引荐之功。
陈群自然清楚,他能够这么快摆脱厄运,是什么人的功劳。
在就任之后,很自然的与刘备划清了界限。最初,陈群曾为刘备效力过,不过后来因为刘备不肯听他的劝阻,所以不复追随。而今,他归附了曹艹,又听说了曹朋和刘备之间的冲突之后,自然不肯再与刘备亲近。刘备曾专门拜访他,但是却被陈群找了个借口推脱掉了……这个时候,站队很重要。
曹朋和刘备的关系紧张固然起了一些作用,更重要的是,陈群投奔了曹艹,再和故主眉来眼去,曹艹会如何考虑?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表现的很坚决。若有半点藕断丝连,弄不好就会带来杀身之祸。虽说这样做有些薄情,可孰重孰轻,陈群的心里面,分的很清楚。
这天夜里,曹朋正在军帐里看书,忽听夏侯兰禀报,抓住了一个从刘备军营中出来的信使。
刘备的信使?
曹朋闻听,不由得笑了。
“兴霸,看到没有,我就说那刘玄德不是个肯安分的主儿。
这刚老实了没几天,便搞出这种花样。不过子幽,可曾查明了这位信使,准备去什么地方?”
“公子,我从那家伙身上,搜到了一封书信。”
“书信?”
曹朋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快呈上来。”
夏侯兰把一封书信递到了曹朋案上,然后很随便的在军帐中找了一个坐榻,舒服的坐下来。
也算是老人了,曹朋跟前也没太多规矩,所以夏侯兰很随意。
“对了,你那封书信送去了没有?”
“那封书信?”
“就是给你兄弟的信啊。”
夏侯兰恍然大悟,“公子是说子龙啊……信我已托人送去,只是半年了,至今仍未有回信。”
“子龙是谁?”
甘宁疑惑的问道。
曹朋闻听,嘿嘿一笑:“一个可与兴霸大战三百合的人……我估计,兴霸若与此人交锋,未必能讨得便宜。”
甘宁一听,露出不屑之色,“公子这么说的话,那他曰我与此人见面,倒要好生领教一番。”
曹朋嘿嘿直笑,把书信抖开。
他之所以说这句话,也只是为了给甘宁一点压力。
点到为止即可,说多了,倒也没什么意思。就着书案上的烛火,曹朋一目十行扫了一遍,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
“公子,怎么了?”
曹朋冷笑一声,“我就知道,刘备不会那么老实。
魏续、侯成死了……不过吕布倒是把消息封的挺严实,居然一点都没有走漏。他那假子吕吉,投奔了刘备。刘备想要通过吕吉,和徐县的张文远取得联系,并让张辽率部沛国……”
“啊?”
甘宁一怔,眼珠子转了两转,旋即领悟到了其中的奥妙。
“这刘备,倒是打得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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