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醉宁?”他担忧的在她眼前晃了晃,神色焦虑,“你怎么了?”
薛醉宁缓缓将视线移到旭泽脸上,嘴张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我……好象接到我女儿打给我的电话了……”
旭泽一楞,随即蹙眉,“你做梦刚醒来?”
“做梦?”难道真的是做梦?
可为什么女儿的声音那么清晰。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她点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指着第一通已接来电激动的对旭泽说,“不是做梦,你看,就是这个电话,这是我女儿打来的电话。”
“好好好,你别激动。”旭泽安抚她,拿过手机,“我们回拨电话看看是不是,但如果不是,你不要太失望。”
“你快回拨。”薛醉宁催促他,双眸亮得出奇。
旭泽深深看她一眼,回拨那组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尚未开通,请查询后再拨……”
旭泽望着薛醉宁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心疼的抱过她的头额抵着她的柔声安抚,“你别想太多了,这样患得患失对胎儿不好……”
“怎么可能没开通?”薛醉宁听不进他的安抚,喃喃自语的抢过手机重拨,电话那端回应的仍是机械的冰冷女音。
“好了,薛醉宁,你先冷静。”见她不死心的一次次重拨,旭泽叹着气抢下手机丢到沙发另一端。
“旭泽,我女儿没死,我真的听到她喊我了,那通电话真的是她打来的,不然不会显示已接来电。”
“可你刚才也听到了,那组号码还没开通。”
薛醉宁一窒,沉默了好一会都没再说话。
“乖,别想了,晚饭吃了么?”
薛醉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道回应,旭泽望了眼被自己扔开的电话,眉心微微收拢。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薛醉宁忽然开口,“我竟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或许我女儿真的还活着。”
旭泽心一惊,而薛醉宁已经推开他起身。
“你要去哪?”旭泽本能的抓住她的手带入怀,眼里满是担忧。
“我要验DNA。”做为一位母亲,她应该第一时间去验DNA。只是那时她完全沉浸在失去女儿的巨大痛苦中。加上当时她又亲眼看到那串自己亲手为女儿戴上的佛珠,所以她才对女儿的死没产生一点怀疑。
而刚才那通电话虽然诡异,却也让她意识到女儿的落水似乎并没那么简单。
“薛醉宁,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你陪我去。”薛醉宁打断他,目光带着一丝哀求。
旭泽苦笑——难得她肯求他,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好,但你要答应我控制好情绪。”他就怕她大悲大喜情绪起伏太大而崩溃。
见他答应,薛醉宁连忙点头,甚至忘了避嫌,主动拉住他的手迫不及待的往门外走。
旭泽望向两人缠在一起的手,心口一暖,反握住她的,十指交缠。
“薛小姐,那件案子在露莎同意的情况下已经结案,所以……那个孩子的骨灰……已经被陆少领回了……”
后半句话把薛醉宁所有的希望打入谷底。
他什么时候处理的孩子的后事,今天在咖啡馆面对面,他竟然都没告诉她。
旭泽拥住脚步虚浮的她,刚想说什么,却又听薛醉宁说,“就算是这样,但依照你们的司法程序,应该有与孩子血型等有关的记录,我要求查看。”
“薛小姐,结案时是陆少亲笔签字,您如果有疑问,可以去问陆少。”
薛醉宁一愣,一时不明白为什么她想知道这些还要去问陆淮宁?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拿记录给她看?
“如果两位没有其他的事,那就……”虽然没再说下去,但逐客令的意味不言而喻。
旭泽叹口气,半拥着薛醉宁离开。
上了车,旭泽发动车子要离开时,见薛醉宁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什么,却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我要去他那。”不问个清楚,她无法让自己心安。
旭泽蹙眉,“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陪你去。”
“不。”
凝望着她倔强的侧颜许久,旭泽才一言不发驾车离开。
不多时,车子在陆淮宁的公寓楼前停下。
旭泽坐在驾驶位上不动,却看着薛醉宁打开车门下车,连头也没回。
陆淮宁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门铃响,很诧异这时候会有谁来找他。
门铃声太急促,他省略透过猫眼看来人是谁的步骤直接打开门,却一愣。
薛醉宁忽略他楞住的表情,扫了眼他还在往下淌着水珠的强健体魄,别开眼从他身边走进屋,呼入的空气里却满满沐浴液的清新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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