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风苦笑了一下。
这他相信。如果童浩然背叛了大汉,她根本不必带兵来此,何况以她对匈奴作战中所立的战功,在大汉而言可以升为定远将军,在匈奴而言,杀她三次头都够了。可是,童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卫长风转身出帐。不再理会童浩然。
他知道自己的案上还有一些重要的文件,但上一次有那么重要的文件童浩然都没有偷,这一次就更不会偷。他现在必须再出去走一走,因为他无法面对童浩然。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出了帐门,卫长风对卫士说道:“找人将后面的帐壁修理一下,被割破了。”
那卫士吓了一跳,叫道:“又有奸细?”
卫长风急忙摇头:“没有,只是。。。。。。嗯,我自己不小心给割的。”
卫士看着卫长风,眼中满是疑惑。
卫将军闲着没事儿割帐篷玩儿?这算怎么一出戏?
卫长风再回到帐内时已经很晚。桌上,留着童浩然的一个便条,那上面只有一句话,八个字:我心依然,天日可表。
卫长风看了半晌,将纸就着灯火烧掉,慢慢躺下。
他也相信童浩然的心,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大汉,但是,地图仍被童浩然拿走了。
如果不是背叛大汉,这又是为了什么?童童,你究竟要做什么啊?
夜深了,卫长风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没有一丝的睡意。
更漏声传来,时已三更。
他知道,童浩然一定也没睡。
他呆呆的看着帐顶,突然笑了笑,扬声道:“来人!”
卫士应声而入。
“取酒来。”卫长风下令。
卫士看了下外面的天色,犹豫了一下,终于转身出去。
半夜三更,从不饮酒的骠骑将军要喝酒。而在此前,卫将军刚刚一时闲的没事把帐篷割裂。
好吧,卫士决定退伍后去说书,这等传奇故事,绝对吸引人。
次日一早,卫长风早早的就起床了。他精神抖搂,神采飞扬。
那不是因为他解决了心中的难题,相反,因为他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难题。
要么,他只能把童浩然抓起来,严刑逼问,但他知道,一旦动用这个手段,童浩然,甚至童云,都将万劫不复。
这可是高级将领偷窃中军机密,还有活路可言吗?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童浩然绝不可能是背叛大汉,甚至也绝没有背叛自己。前者,有童浩然的军功为证,那么多次关键的战斗,无论哪一次她要背叛,汉军和自己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匈奴则将在关键时刻被挽救,而童浩然却冒着生命之危拼命击败了匈奴。
至于后者,没办法用道理来说,但卫长风感觉得到。他拥着童浩然睡觉时的感觉,他与童浩然翻云覆雨时的感觉,那种感觉,虽不足为外人道,但他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童浩然对自己的爱意。
既然如此,那么,就把这件事放下吧。唯一的损失是被了两次中军帐,至于地图,在哪里都无所谓了,因为地图的内容已经印在卫长风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决定集中全力解决眼前的难题,如何过河的问题,至于童浩然,或者说他与童浩然的关系,留给未来吧。既然老天决定让他受此难,他就坦然接受好了。
汉军启程,前行不久,将至河边。卫长风令大军暂停,自己众将带着数名卫士向前去,童浩然虽然一直垂着头跟着,卫长风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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