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你真恶心,竟然这样诋毁先生。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李二狗不甘心,晚上放学等小芯出来,却没有等到。
私塾旁边搭了一间小木屋,胡帆今天又将小芯留宿家中,尽情玩弄。
李二狗贴在门口,听到他们鱼水之1欢的声音,只觉心痛如绞,难以呼吸。
他深呼吸一口气,擦掉泪水离开了这里。
很晚很晚,小芯理着头发从屋子里出来。
胡帆让她坐上板车,将她推回了家。
小芯的父母在外面做生意,平时和二叔二婶生活在一起,二叔二婶不怎么管教她,所以她这么晚回来也没事。
“小芯。”
“二狗你找我有事吗”
李二狗从屋前的梨树下转了出来,上前说道:“小芯,我会带你去看你最爱看的花海,那里有漫天飞舞的蝴蝶,我们还可以像从前那样。“
“你有病对吧为什么这么不成熟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还要纠缠我”
“如果他比我更好,我甘愿退场可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不是什么好人,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他杀了人,把尸体丢进河里。”
小芯笑道:“对对对,为什么是丢进河里不是埋进土里因为埋进土里有证据,丢进河里没有。二狗,你不用这样编排先生,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可笑,我瞧不起你”
李二狗欲言又止,他知道,她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但李二狗还是不想放弃这个他生命中第一次爱过的姑娘,他抓住小芯的手说道:“我要去长风道宗拜师修仙,我们一起去吧。”
“我不会和你去的”小芯甩开了李二狗的手。
“先生,你会娶我吗”
“会”
情至深处,胡帆和每个男人一样都作出了承诺。
这些承诺有些日渐牢固。
而有些,则随着岁月褪色。
小芯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已经十六岁了,读书只是为了将来进朝廷镇魔司做文职工作,但是她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工作了,因为胡帆会娶她,养她。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胡帆跑了。
孩子七个月了,太大了堕不掉,如果要堕点有生命危险。
小芯听说过很多负心汉,薄情郎的故事,真落到自己头上,顿觉天雷轰顶,大脑空白。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顶着这么大的肚子,她没有办法再上学,也遭受到二叔二婶的异样眼光。
屋漏偏逢连夜雨,小芯的父母在外面做生意出了事故,双双丧命,这意味她只能长住二叔家中。
一天晚上喝醉了,二叔爬到她的床上,将手伸1进她的衣领里揉1捏。
小芯想抗拒,但是二叔的声音很严厉:“不想要就滚出去睡大街”
小芯只能从命。
幸亏听到了动静的二婶及时赶到,冲进屋子里,揪住二叔一阵厮打。
小芯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心若死灰的她,不在乎接下来这副身体会被命运如何弄。
只要有口饭吃有地方住,勉强苟活又有没什么不好。
她的人生不再会有曙光了。
嫉妒心强的二婶决定不能再让她留在家中,和二叔一合计,把小芯卖到了窑子里。
她每天被迫要接五十个客人。
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孩子也被流掉,凭着一股刻骨仇恨,小芯咬牙撑住,顽强活了下来。
有一回她逃了出来,被捉回去打断了腿,继续接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某年某月的一天,窑子外来了一位白衣胜雪的英俊公子,他有一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眉宇间有一股化不开的忧郁气质。
更令人瞩目的是,他背后背着一柄硕1大无朋的巨剑,剑身闪烁着青色的流光。
窑子老1鸨见到此等人物惊为天人,心下又很为难,她这里都是最下等的x妇,根本配不上这位公子。
白衣公子步入窑子里,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小芯身上,她目光呆滞,脖缠锁链,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大着肚子,肚子里是一个死胎,再过不久,她就会满身伤病死去。
“这是什么”白衣公子问道。
老鸨道:“公子,这是我们这儿最下贱的母1狗,您里边请,里边有几位新来的小姑娘,或许能让您称心如意。”
“多少。”白衣公子的声音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