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恶毒的人,在心底的深处,都有一片不为人知的柔软,那也正是他们的弱点。
而玛丽肖作为一个母亲,她的弱点也不难找,十有八九是她的孩子。
“弟弟”
听到这词语,李斯特忍不住露出了讥笑,道,“他真的是我弟弟吗”
系统的评价,他可没有忘记。
深思熟绿啊
相对于玛丽肖的话语,李斯特更相信系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玛丽肖眼皮一跳,连忙询问道。
“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吧”
李斯特嘴角微微扬起,冷笑着道,“我这所谓的弟弟,跟我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啊”
“你怎么知道的”玛丽肖瞳孔猛然一缩,惊疑不定道。
她自认为这消息是很隐蔽的啊
她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现在你若是不说的话,他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啊”李斯特冷声道。
话音落下
一旁的鬼舞辻无惨咧开嘴笑着,加大而力度。
顿时,还在昏迷的特尔,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
玛丽肖听着,再看着特尔的脸色,脸色一阵变化后,咬牙道,“我说,我说”
她不想说,但问题是,刚刚的鬼舞辻无惨的狠辣她是亲生体验过的,见面就毫不犹豫的折断了她的四肢。
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鬼舞辻无惨是敢下死手的,如果她拒绝了,怕是自己的儿子会死在这里
“我下的是一种名为“衰弱之息”的毒,这种毒无色无味,服用后会在未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体内的五脏六腑逐渐衰弱,直到服用者死亡,表面上也不会有任何伤害”玛丽肖介绍道。
“这玩意有没有解药”李斯特皱眉询问了一句。
“没有,这是我在黑市找到的,当时就一瓶毒药出售,并没有解药”玛丽肖回应道。
“没有解药”
李斯特皱眉眉头,摸着下巴,心中暗暗想着。
随即,他又朝着鬼舞辻无惨使了个眼神。
当即
鬼舞辻无惨便明了的点了点头,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不,不要”
望着这一幕,玛丽肖忽然意识到了鬼舞辻无惨可能要做什么,瞳孔猛然一缩,连忙大喊了起来。
可下一秒
“咔擦”
鬼舞辻无惨却毫不犹豫的扭断了特尔的脖子
“不”
这一刻,绝望彻底充斥了玛丽肖脸庞
随即
她猛的转头,看着李斯特,绝望而又崩溃的大声哭喊道,“你不是说过,不杀他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他啊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他有什么错”
“我没有杀他,杀他的只是我的远方表哥而已”
李斯特幽幽的说道,“至于为什么呵呵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是,他只是孩子,他没有错,可他的身份就是他的原罪啊”
“他是你的孩子,而你是我的敌人,你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敌人,作为敌人,只有死掉的才是最好的”
“当初你能朝着我下手,从没想过我也只是个孩子,你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而能让他在昏迷之中死亡,已经是我看在他是孩子份上,给出的最大仁慈了”
说着
他来到了玛丽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四肢被折断,只能瘫坐在地上的玛丽肖,道,“说起来其实是你害死了他啊”
是我
害死了他
听着李斯特最后的话语,玛丽肖脑袋“嗡”的一声,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