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时间:6月3日下午3点15分
这个被拆的只剩下毛坯的房子,竟然是齐嘉冉和齐嘉欣的家。
这让两位民警感到莫大的震撼。
几位知情的老人继续讲述这个缘由,像山泉流水娓娓道来。
那是2011年的秋天,齐家这里本是开着两元店日用品的店铺。
不大的小楼,一楼是商铺,二楼就是齐家四口的家。
齐家齐爸爸是早年在工地被压到了脚,老板给了工伤赔偿后,从老家的农村,带着同村来的齐妈搬来了新海甸市。
齐妈妈同城市里常见的淡妆浓抹精致的女人不同,她常年因劳作而灰黄的脸,还有粗糙的手指,有些瘦弱枯柴的身子,给人的印象,是很生活朴素的农村女人的形象。
一辈子没怎么来过大城市的齐妈妈,跟着齐爸爸来到这个城乡部的街上后,看待很多东西相比之前还在村里,都有新奇的目光。和整日辛勤本分、不善言语的齐爸爸不同,齐妈妈,更爱和四周的邻居们打交道。
她时而跟附近的女人谈论,大街上有哪些八卦新闻;时而鸡娃,拿自己还小的两个女儿夸赞;时而又和大家一起打牌为乐;时而,又对着大城市里的女娃点评那自己的审美,那精致美丽的姑娘们让她赞叹不已。
这家日用品店,日子像每一年都一样的夏天,每一年都一样的秋天,那每一年都一样的人来人往,每一年都一样的喜怒哀乐,随着女儿们的一天天长大,齐家父母也一天天老去,日子平平凡凡就过去了。
而在2011年的秋天,那是一个秋老虎后温度骤降的季节,连日的阴天,湿冷的阴雨连绵,从脚心到发根,那种寒冷都能穿透厚厚的绒服,让人寒毛林立战栗不止。晚间,行人纷纷裹上厚衣服和手套棉袜,打着伞,走在夹雨的瑟瑟寒风中,走在浸润的湿冷大地上。
而在二楼的齐家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可以哈出冷气结霜的玻璃外,纷纷行走的人们。
南方没有加装地暖的习惯,睡时只得裹紧棉被。
然而,在他们的安睡之时,灾厄的脚步正悄然而至。
在晚间起夜的齐嘉冉,闻到了空气中的瓦斯气味
随后的接到报警的公安民警和消防支队,立刻赶往了现场,凌晨4点,随着凄厉的警笛声,随着关上车门的抨击,第一个到达的警员下了车。
她就是刚入职几年的段竹梅,当时正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女警察。
空气中微弱的瓦斯气味,已经弥散到了门口。
她本应该保持警戒疏散周围群众,里面的气体浓度很高,贸然进入会有明火爆炸、中毒窒息的风险。这种危险的事情,应该交给后续赶来的消防同志。
但她拿起帕子,相互叠了8层后,并用水浸湿,拧微干后捂住了口鼻。
先于思考,她拿起手帕,还是第一个箭步,冲进了烟雾之中。
等到郝青带着其他民警赶到现场,只看到坐在地上失落的段竹梅,还有四个居民。
两名家属已经遇害了。
存活的两个女娃,在冷夜的刺骨中,红着眼睛,抽泣发抖。
段竹梅进去的时候,只在相对靠外的楼道里,发现了齐妈妈怀里的齐嘉欣,和昏迷不醒的齐嘉冉,以及在厨房的齐爸爸。
等到消防的同志们解除了危险,发现事故的起因,是由于热水器天然气管道的腐蚀龟裂引起的天然气泄漏。
如果在白日,较好处理或者疏散,是不会造成任何危险的。
可在人们熟睡时,就像爬上心头的毒蜘蛛,危险骤然而至。
此后。
齐嘉冉,读完高中,便成了当爹又当妈的姐姐。
开了一家店面不大的点心店,做着其他兼职,供养着自己与妹妹生活。
随着炸响
那是钢铁间碰撞
视角切回正在医院中厮杀中的九歌和齐嘉冉。
齐嘉冉破坏了七楼的总阀,一时间,7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窗外的路灯洒进微弱的光。
一秒百连击漆黑一片的空气中像劈来一道闪电,沿着曲折的直线贯穿了齐嘉冉的防御就像是泼墨乌黑的纸面上,银色荧光笔下,随心所欲的勾勒的发光横折线。
黑暗中,闪电一样发光的除了九歌的匕首刀尖,还有映射中她的脸庞,那血红色的眼眸。
这一刀,划开了齐嘉冉的手臂,伤口不深,但鲜血还是溅射到了,九歌的脸上。
齐嘉冉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有着如此强悍的近身能力,距离数米之远,她光是一个起步都可以一秒钟内冲到自己跟前
随着空间的切换,那一刀本该扎透肉体的匕首,在瓷砖的地面上,崩起碎瓦砾。
女警察段竹梅,发现了异样。
自从身后的九歌消失,她就到处找不到人。
当时向下又搜了2科室,刚才那个帮自己找子弹的姑娘还是不见了踪影。
搜寻未果,她只得返回谭泡泡的病房,却也看到了齐嘉欣、王大志以及站在门口的南清泉。
此时已经是6月4日午夜0点05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