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没有烟酒嗜好,谢敏管得严,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喝过白酒,也不打算喝。
“你们拿回去吧,我不喝酒的。再说,你们跟着我没意思,我只是一个实习生。”刘牧樵一边吃饭,一边说,就是不引他们进寝室。
“你不是普通实习生,你是赵一霖的得意门生,我们打听清楚了,你的地位比邹医生的地位还高。”那个男的说。
“没有的事,你们也别乱讲。”
“真的,刘建新副主任告诉我们的。”那个姓柳的女的到底见的世面不多,一下子就把底牌亮出来了。
刘建新,刘牧樵还没和他打过照面,不认识。
“要不,这样行不行,您吃完饭,我们到外面搞点什么活动?”那个男的不怀好意地笑了。
“什么活动?”
“洗脚?按摩?都行啊。”那个男的说。
刘牧樵坚决地摇头,心里说,我们很熟?
“不去,我想休息。”刘牧樵扒了几口饭,吐了一根鱼刺,转头往卫生间去了。
那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头滴血啊。
一个实习生都摆不平,还做什么销售?
刘牧樵洗完碗出来,男的已经不见了,只有那个姓柳的女子,提着两瓶酒,愣愣地站在那里。
“刘医生,帮帮忙,你要是不收下,我真没法做下去了,你知道我们做这一行的,要是礼都送不出去,那还有什么希望?”
说得可怜兮兮。
刘牧樵倒不是因为什么道德约束,对他来说,他在想,我为什么要收你的礼?你们也没理由给我送礼呀!再说,烟,酒,对我刘牧樵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收,无功不受禄,这是家教。
呵呵,刘牧樵没有家。
不过,谢敏是这样教导他的,她经常告诫他,做人,要靠自己,靠自己的努力,靠自己的勤奋,不要搞歪门邪道。
但是,话又说回来,人家这不是在努力吗?拒绝人家,对人家是不是也是一种伤害呢?
是的,人家一个女孩子不容易,站在这里,手足无措,眼巴巴等着礼物被收下,拒接,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刘牧樵心里隐隐有些作痛,他有过这样的体念。
一个孤儿,在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有过多少凄凉的记忆,就连吵架,刘牧樵都很难有胜利的机会,因为人家骂他一句没爹没娘疼的东西,刘牧樵彻底的怂了。
没爹没娘,是刘牧樵最大的痛。
他很多时候,受到委屈时,他就和现在这个女子一样,可怜兮兮。
“好吧,我收下。”
刘牧樵上前走了一步,从女子手里接过纸盒。
“谢谢,太谢谢您了,刘医生,你是个好人。”姓柳的女子有些哽咽。
“那个人呢?他姓什么?”
“姓宋,我们的经理,我,柳絮。”
“好的,你跟宋经理说,今中午的事,我根本就不会计较,我本来就是一个实习生,你们尊重赵主任,那太正常不过了。”。
“刘医生,你真是个好人。”柳絮说。
刘牧樵笑了笑,“好了,你回去交差吧。噢,手机又响了,我也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