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条无能的蠕虫。”
言语和眼神无不透露着浓浓的鄙视和不屑，一如刚才对方和奥格赛所说之时的模样。
“不、不……我才不是……”
这让银龙瞬间就被刺激到了，信念仿佛崩塌了一般，不停喃喃着。
她或许完全没有意识到，无论她对自己父亲怎么说，但从她之前对杨黎一口一个“低贱异族”的话就可以看出，她对自己身为龙的身份依然充满了高傲和自豪。
正是这种自豪，让她对自己变成阶下囚这个事实变得更加难以接受。
她不断想要找各种理由来反对杨黎的说法，可她欺骗不了自己，当一切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她完全无言以对。
正如她之前所说，她来到这个战场，就是为了变强，为了找到方法变得比家里那些老家伙还要强，她看到杨黎，也确实是想要杀了他。
而结果却是，她输了，输的很惨，正如杨黎所说，她弱小的就像一个虫子。
她原本可以选择死亡，用死亡来逃避奴役的命运，但她可耻的怕了，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乞求父亲来救她。
可当父亲也没有办法后，她真的什么也做不到。
当撕开那层可笑的外壳，一切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她彻底崩溃了，整个龙傻乎乎的看着杨黎，不停呢喃着“原来我才是最无知的那个”。
杨黎冷冷的看着对方，没有再继续刺激对方。
她现在这幅模样，用一个很简洁的词汇来表示，就是“三观崩了”。
对世界的认知，对自我的认知，对以往一切的认知全部崩坏了。
“嗯……调教的效果还不错，这种高傲的小女孩还是要这么做才有效，好声好气的说话还以为老子脾气好呢。”杨黎对刚才的言语攻击表示十分满意，只有将对方贬低得一无是处，彻底打破她的骄傲，才能正常交流。
大棒打完了，接下来该给点甜枣了。
看对方全身心都沉浸在他刚才的话语中，没了灵魂灼烧之痛，杨黎这才再次传音：
“认清楚自己的定位和目标没有？”
艾瑞莉安傻傻抬头，满是泪花的双眼看着杨黎。
呃，不会被骂成傻子了吧……杨黎心里嘀咕一声，继而说道：“你刚才说过，你和你父亲，以及你家里的那些人不一样，那你心里肯定有目标吧，想做出改变吧？”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在这个战场上，无论你要干什么，你都得在一个前提下进行！”
“那就是变强！比所有人更强！这样你才有底气说去改变，而不是像刚才一样空口说白话，那样只会显得你很可笑，很无知。”
银龙朦胧的双眼渐渐浮现点点亮光，低声呢喃着：“变强……变强……是了，我要变得更强！”
眼看效果不错，杨黎再次加把劲，“我说过，我们会是朋友，会是在一起一同变强的朋友。我不想伤害你，之所以立下契约，是因为我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放了你，你肯定会杀了我，别说你不想。”
“战场是残酷的，只要是敌人，那就必须除之而后快，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战场基本准则。而想要成为朋友，甚至是战友，就必须有东西约束，契约便是最好的途径，这是第二个准则。”
“所以，你懂了吧？”杨黎目光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的眼睛。
“我……明白了。”艾瑞莉安移开眼眸，不敢和杨黎对视。
嚯，灵魂没有被灼烧，完美解决……杨黎满意的点点头，在艾瑞莉安看不见之时，恐怖而又狰狞的巨嘴缓缓裂开，露出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宛如阴谋得逞的恶魔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