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纪舒小心翼翼的样子,连翘心里既不觉得痛快,也丝毫不同情。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犯下的罪,承受恶果。
但是,她不希望蔺时初有一天看到纪舒在自己面前是现在这个样洗。
这,才是她今天上门的目的,“婆婆打算一直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吗?”
闻言,纪舒重新抬眼看着她。
目光和神情都太复杂,连翘懒得一一解读,干脆道,“如果您实在想不通,就多想想爱屋及乌这个成语。”
说罢,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话说的云淡风轻,态度却是半分不容置疑的,“不过您也不必惶惶不可终日,您曾经犯下的罪,就用往后所有的日子来偿还吧!”
连翘今天穿的是一件天青色的刺绣连衣裙,为了遮盖脖子上的淤痕,特意系了一条同色丝巾。
盘花立领,复古的九分阔袖,裙长及踝。
因为白璧无瑕的肌肤,纤细高挑的身材,原本极为挑人的颜色和款式,穿在她身上却只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儿。
衬托之极。
在这样足以令周遭一切事物黯然失色的美丽威慑之中,纪舒最直接的压迫感却不是来自于她的青春,美貌。
而是她身上浑然天成,高高在上的独裁感。
这一句话,既定了她的罪,又赦免了她的罪,却更加不可抑制地滋生了她的怨恨。
以至于连翘离开之后整整一个小时,她都不能从这种反抗无门的迫害感中缓过神来。
直到,一位真正的不速之客找上门。
……
另一边,连翘坐的车刚上景江大桥,她当初为了牵制时笙而专门成立的一个新部门的负责人打电话过来了,“董事长,我刚刚得到消息,蔺总把时笙连同他们最新开发的电商企划案,一起卖给了陆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