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跳下来了?不是失足?”
“
”李一本正经摇了摇头:“是自己一想完马上就冲出来。”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这该死的蠢货,你还在我家跳楼?”
“当时没想那么多。”
“皇后陛下还以为是失足,把整个行宫阳台的大理石栏杆全部拆了重新做,加高了二十公分,用金属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就是因为你这个蠢货。怎么没把你摔死。”
“呃……”李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七米左右,不够高。而且那时候是摔在外边雪地上地,正好摔在了灰犬女爵站着的窗户边,她那时候刚好在一楼地客厅看外面的雪景,等待皇储殿下上完我地课之后开始她的课。我把她吓坏了,哈哈……”说着,李大笑了起来,就像恶作剧得逞一般:“我敢肯定她这辈子还没有碰到过比这更可怕地事情。”
“该死的,你还吓到皇后陛下了。真是有够白痴的……然后你们就勾搭上了?”说着,不屑地嗤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没有,我被送到行宫的姐妹团医院了。”
“呃……”我不应该问的。
说实话,李这家伙……在不涉及公务的时候他说的话有几句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和皮德一样很有才华,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我并不怀疑他对帝国臣民的看法。皮德是因为本来就是个正直并且爱护平民的人,他对于帝政府工作的勤勉可以理解为出自本心。
而李不一样,他并不是因为爱戴平民而努力工作的,或许他在尽心尽力埋头于那些文件做好自己的工作时候也在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神圣拉纳帝国的百姓。一边签署文件一边念叨着“赌死你”或者“干死你”之类的话,和“撑死你”很相似。
有时候他的一些逻辑就是这么奇怪,在听过许多次之后,我发誓再也不会去听他的那些逻辑。因为他纯粹是出于一种愤世嫉俗的无聊,而且千百次的无聊以及千百遍的思考中他把这些荒诞的逻辑归纳得非常完整,并且辅以一大堆的论据。若是认真听的话会把我也变成那样的疯子——他很有才华,把一个正常人变成疯子的才华。而你永远不知道他究竟疯子的还是在将这一切当成是恶作剧。这是属于他的领域。
而之所以将这样的一个人放在首席军务大臣的位子上却不担心他胡来……除了他只会跟我说这些事情之外还有就是……我还没见过有其它人能够像他一样处理着帝政府乱七八糟的公务还有时间将一些无聊之极的想法思考得那么深刻,甚至和帝政府的公务一样条理分明。我想,用前世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采的话刚好可以解释他的这种行为——“更高级的哲人独处着,这并不是因为他想孤独,而是因为在他的周围找不到他的同类。”
正使按照这种理解,我可以非常确定地认为李的确憎恨那些与他相差太多的神圣拉纳帝国平民,虽然在帝政府管理的方法上他和皮的并没有太多相异之处,但他与皮德所持的哲学观点则完全相反。他只不过是把那些政务当成是在抽那些人鞭子……或者说是抽他自己的鞭子,就像正教早期的信徒那样。那时候的信徒将荆棘编成头冠戴在头上,或者是绑在自己的身上。憎恨自我,自虐,赎罪,正教世界的哲学观影响下的一些思想,以东方哲学去理解有点困难,所能够得到的解释也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神经病”。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我开始变得不正常之前,李终于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不过灰犬女爵对此很自责,她甚至认为是她在给我强加信仰,以至于让我过于纠结于自己的罪孽最后难以承受而自杀。从那以后我看见她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慢慢地开始说话,她有时候会……呃,会很小心地开导我。”
“你的确应该下地狱,你这个蠢货。”
“我觉得……”虽然有两三年没见,但是李依然还是可以跟过去一样对我嗤之以鼻时说的粗话毫不在意。“……她的话比我自己脑子里冥思苦想的答案有效得多,我不用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啊……”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回答道:“很高兴听说你有救了,不过可怜的灰犬女爵该倒霉了。在修道院里每天都面对着十字架也比每天都看见你好。而她,不久之后不止每天都要看见你,而且是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要看见你,你不觉得这是个悲剧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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