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A大报道那天,是衔蝉陪着薄荷一起去的。薄荷爸妈一直对衔蝉印象不错,知道两人在谈恋爱后,也没有反对。
薄荷考上了中文系,系里美女如云,薄荷在其中并不显眼。但衔蝉考上了哲学系,本来男生就稀少,更别说他长相妖孽,开学没几天就麻烦不少。
八月下旬,烈日如火。
操场上,身着军绿迷彩服的新生们组成了一个个方阵,在教官的指挥下动作整齐。
中间休息,衔蝉懒懒地和几个室友一起到树下休息,眯起眼睛,望着操场的另一端。
“你不热吗?居然一点汗都没有流?”室友纳闷。
“嗯。”衔蝉装了装样子,用手扇了几下风。
与其他汗流浃背、被晒得黑了一个色号的男生相比,肤白俊俏、浑身清清爽爽的少年在女生们眼里独特极了。
一个女生被几个朋友推过来,有些害羞地朝他搭话:“白衔蝉,你喝水吗?我和室友买了水,多了几瓶。”
衔蝉望着操场的另一头,心不在焉地拒绝了女生。
女生被他的态度刺激,不甘心:“晚上你有时间吗?班里要排练一个节目,我想请你参加。”
衔蝉从操场那端收回视线,看向女生的视线全然陌生:“你管节目的事?我不参加。”
女生一脸愕然,她长相好看,性格也不错,军训前就已经被大家选为文艺委员,同时也是男生心目中的班花,她没有想到,班里居然还有人对她毫无印象。
一边的室友也傻眼了,悄声说:“你居然就这样拒绝了班花?班上好几个男生都喜欢她!”
衔蝉不耐烦地起身,冷冷说:“要去你去。”
说完没看班花一眼,朝某个方向走去。
班花气愤地咬唇,挫败地回了自己的位置,临走前还狠狠瞪了衔蝉的室友一眼。
操场另一端,文学系1班的方阵还在训练,终于,教官一声令下,方阵解散。
薄荷的脸被晒得发红,和朋友说了一声,打算去水池那里洗洗脸。
还没走到水池那边,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有些熟悉。
她回头,身后的果然是衔蝉。少年不知跟了她多久,此刻静静站在她身后,眼含笑意。
“热吗?”衔蝉走近,摘下她的军帽,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额头。
他施了一个小法术,淡绿色的光芒从指尖一闪而过,没入少女的额头。
很快,薄荷感受到一股凉意从头顶扩散开,舒服极了。
“多亏有你,不然我都要中暑了,”薄荷和他一起朝前走去,嘴里嘟囔着:“那个魔鬼教官,非要把我们训死不可!好累啊!”
到了水池,少年拉着她的手,悉心掬起几捧水,把她脸蛋和手心的灰尘洗干净。
薄荷乖乖地伸着手,任他拉着在水龙头下冲洗。
少年的鼻梁很挺,在阳光下,被照出一片小阴影。
薄荷出神地望着那片小阴影,直到手被洗干净,自己的鼻子被他刮了一下:“想什么呢?”
她回神,身体前倾,闭上眼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撒娇:
“在想我的万能男友啊。你陪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衔蝉回拥住她的肩膀,抚摸她的头发,眼底眸色加深,喉咙有些干。
哲学系的班花和几个同学一起去小卖部买零食。回去的时候,同行女生惊呼一声,扯着她的衣服让她看:“快看!那不是白衔蝉吗?”
白衔蝉?想起他刚才冷漠拒绝她的样子,班花心底仍有股怨气,她朝那个方向看去,看清时却愣在原地。
那是白衔蝉?
不远处的树下,隐蔽的角落,少年把比他身形稍矮的少女困在怀中,抵在墙角与他手臂的中间,手心握住少女的下巴,俯身忘情地吻着。
他们的身影交缠,亲密无间。
少女的脸颊发红,似是不好意思在这里与他亲吻,动作有些挣扎。而那个少年却死死制住她的手脚,不让她逃开,眼底是逗弄少女的笑意,哪里有刚才拒绝班花的冷漠样子?
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薄荷丝毫没注意到这边有人在偷窥,等衔蝉终于放开她,她大口喘气,娇嗔: